黎烨赫只是口不择言的一番猜测,却一瞬令“吴妸”的眼神阴狠了下来。
她生了一双杏圆眼,女子时眼如秋水,温柔可人,即便怒时亦是娇狠,可此时却半分不见女性阴柔之气,反倒像鳄鱼的眼睛,只有无尽的冷酷与冰冷。
“是了,这种贪婪、占有、偏执却又求而不得的肮脏眼神……”
黎烨赫瞳孔细微扩大,似捕捉到什么“蛛丝马迹”,他眼睛呈狭长的形状,继续用着尖酸又歹毒的字眼来刺激着“吴妸”。
“你恐怕还不知道,徐山山与我们五人之间的关系吧?”
南宫非轻轻掀起一排纤长的睫毛,冷艳而神秘,仅幽幽且平静地盯着他。
他心底不屑冷嘲。
什么关系?
以他们对尊上的了解,他们五人也不过就是一群见着“蜜”便恬不知耻舔过来的狂蜂浪蝶。
尊上身上的独特神秘魅力,他们自是一清二楚,像他们这种人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,都会络绎不绝被她吸引接踵而来。
然而,她却永远都是那个清醒又独善其身的人。
若妄想能成为她心目中特殊的存在?
那也只能是一种妄想罢了。
黎烨赫勾起嘴角,俊美的侧颜精心雕琢如艺术品,他用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语气道:“我们五个都是她的未婚夫,是她这世上最为亲近之人。”
此话一出,南宫非不以为然的高傲神色霎时间便僵硬住了,他怔然不动,可眼中却掀起了可怖的狂风暴雨。
南宫非为了某种目的,一直远程“操控”着吴妸的躯体,但真正的吴妸也还活着,日常都是她在表,他在内。
除非她遇到什么重大的危险,或者有必要出手时,他才会在她的身体“苏醒”,来主导一切。
是以,他对畲渊发生的事情并非从头跟到尾,他一直也是将“徐山山”与尊上两人全然分割开来看待。
也是怀孤突然出现,带他揭露了真相,他才得知一切真相。
而这个“真相”,并没有涉及到“徐山山”已有五个未婚夫这件事情,是以突闻这晴天霹雳,他第一个反应是难以接受。
至于听到这话的怀孤,那表情就更是吓人了。
怀孤不顾一切提前露面,循着踪迹追来,只一心想确认徐山山究竟是不是那人,是以旁的事情皆忽略不计。
他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,她不仅从神坛之上走了下来,还铁树开花,同时缔结了五桩婚盟……
这太荒谬了!
“既然她可以与你们……那我为何不可以……”南宫非神色恍惚,眼底似有某种狂热与疯魔再也抑制不住。
而怀孤就更癫了,他看向卫苍灏他们,开心地笑了,如同春日绽放的桃花:“未婚夫又如何?人死了,就什么都不作数了。”
若说之前怀孤想杀他们,是带着一种看不惯“野花”想要将其践踏碾碎成泥的变态行为。
那现在就是实打实的深仇大恨,非弄死他们不可了。
那杀意仿佛化作了实质,冰冷而刺骨,卫苍灏四人狠狠打了个寒颤,脸色也是青白交杂,复杂万千:“……”
他们只想说,还真是要谢谢黎烨赫了,感谢有他这一番话的“激励”,他恐怕是嫌他们五个死得还不够快,特地再火上浇油一下。
要论铲除异、己,他是真能干啊。
南宫非正全力布下锁魂阵,确实无法施展开手脚来对付黎烨赫,但要对付一个普通人,他多的是其它手段。
“当她的未婚夫,你们配吗?”
他的声音似一把无形的利刃割据开空间,让时间都凝固了一般,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,黎烨赫还没有反应过来,脚下踩着的坚硬沙石骤然变成了流沙状。
他所在的位置开始大范围塌陷,而他的双脚早就被“绞咬”在沙中,那吸力之大,令他使出全力都拔不出腿来。
另一边,卫苍灏一把抓住了嘉善大师,制止了他继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放血行为,他知道这么做,根本解不了困,只会累他失血过多而亡。
“即便你将血放光,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这么多的蛇……”
嘉善大师此时脸色发白,身体虚弱,可他双眸却恰似璀璨的星辰坠落幽暗夜空,明亮而深邃:“阻挡得了一时,便多争取一时的时间。”
古月伽容扫视着四下,他坚毅道:“肯定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而池江东则继续挑杀蛇群,他利剑寒光呼啸而过,所到之处,带起一阵凌厉的风,那一道道清晰的剑气,亦是叫人不敢轻视。
他尽力在为他们拖延时间。
可是怀孤已经没有耐心跟他们再慢慢耗了,他掌手朝上,指尖流溢着紫光,飞快写下一串咒纹,紫色的符纹飘出,围绕在他周身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