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余照卿哭笑不得,知道她是在记那日的仇,但能怎么办?只能宠着呗。
他宠溺一笑,道:“行,本王这就去让人给你做。”
见他快到门口了,池姝妤才假惺惺地说了一句:“王爷,你也在病中呢,不必为我太操劳,我饿一会儿无妨的……”
余照卿停下了脚步,转头挑眉问:“真的无妨吗?”
见他转过了头,池姝妤缓缓地躺下,钻进了被里闷声道:“……你都走到门口了,还回头问我,反正你也不差两步……”
余照卿无奈地摇摇头,出门吩咐丫鬟,让厨子给他的王妃做滑蛋牛肉粥去。
躲在门口的暗卫文元忍笑对木文清道:“你看,咱们王爷被王妃吃的死死的,还不是要出卖色相?”
文清搓着手激动道:“嘻嘻嘻,咱们抱好王妃大腿就行,以后王爷再欺负咱们,就有地方告状了!”
正如这些下属所期待的那样,新王妃让他们的生活质量越来越高了。
后来不久后,整个府里已经焕然一新,没有一处是旧的、烂的,全是新的!
二人进过宫、也回过门了,现在也没什么大事,为了和王妃好好调理身体以及好好享受二人世界。
余照卿索性向宫里递了折子,告了病假。
他三天两头的就要告病请假,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了,照例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。
养病期间,两人成日呆在府里,余照卿喜欢和她一起坐在亭子里喂喂鱼,看看书,晒晒太阳,偶尔调调情,斗斗嘴,摸摸这里和那里。
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的养病了一个多月。
转眼间,大雪初降,夹杂着雪花冰粒的北风带来了一阵沁人的寒意。
琉璃瓦一夜间被皑皑白雪覆盖,红墙银衣,京城已是全新的模样。
这天雪夜,余照卿有急事出门还没回来。
池姝妤坐在软塌上,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袄裙,领口处是一圈白绒绒的狐毛,衬得她那张小脸玲珑俏丽。
她两手拿着汤婆子,看着窗外的雪,思绪逐渐飘远。
【宿主,你在想啥呢。】
“我在想,这余照卿是不是不行啊,怎么每次都快到最后一步的时候,就退缩了……”
【……】
“吱呀——”门被打开,余照卿携着冰雪进来,满身寒霜,池姝妤赶紧回神,起身将手里的汤婆子递过去。
“快暖暖。”虽然寝房里有银丝碳燃着的,但总归是刚回来,手肯定很冰。
余照卿将汤婆子放到一旁,脱下披风,握住池姝妤暖乎乎的小手,就朝里走去。
池姝妤往外抽手,被他瞥了一眼后,小声道:“抱着汤婆子就好了,还暖和,而且屋里有碳暖着呢……”
“王妃明明是嫌弃我的手冷,冻到你了。难道现在我连王妃帮我暖暖手的资格没有了吗?”
余照卿轻哼一声,走到池姝妤刚刚坐着的软榻上躺下,双手环胸。
他话里怨念太大,池姝妤赶紧跟上去,蹲在旁边,默默地把挣脱出来的手又塞回了他怀里。
“我惹你生气了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没。”一个字,言简意赅。
“你出门遇到不顺心的事了?”她又问。
“没。”
余照卿将池姝妤的手放进怀里,淡淡瞥了她一眼,假装不在意道:“你到底要知道什么?”
池姝妤小声开口:“我感觉你不太开心……”不会是听到我说他不行了吧?
闻言,余照卿低沉一笑,他问:“就算我真的不开心了,你又如何?”
池姝妤眨了眨眼睛,抿着唇,老实道:“哄你。”要是真的是因为我说他不行,那哄哄也应该。
“那我不开心了,你哄吧。”
池姝妤的话刚一出口,余照卿就大爷似的往后一仰,跷着二郎腿,等着她动作。
池姝妤的手还在他怀里暖着呢,他这么一仰,池姝妤直接被拽起,趴了过去。
余照卿腿上再一动作,池姝妤直接面对面趴在男人身上。
男人噗嗤一笑,他凑过去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王妃生扑过来,是想用什么法子哄我?”
池姝妤鼻子直接砸在余照卿下巴上,砸得酸疼。
池姝妤:“……”我r!
她郁闷道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“哄人,也不是非要用手,嘴,也可以。”余照卿嘴角微微上扬,在池姝妤蹙眉的时候,抬起她的下巴,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。
看着池姝妤戏谑的眼神,余照卿喉头一动,觉得浅尝辄止是不够的。
他诱惑地道:“王妃这回知道怎么哄我了吧?你主动一回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