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翥闻声错愕了一会,却迎来了潘濬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。
“逆子,竟敢忤逆王太子,汝想拖累全家为你殉葬吗?!”潘濬气急败坏喊道。
“这个小魔头,我迟早要跟你算总帐。”他心里狠狠骂道。
潘濬知道这个时候,无论如何都要忍住,否则会招来灭门之灾。
眼前这小子,已非昔日不谙世事的三尺孩童,而是成长为杀伐果断、心机深沉的王者魔头,权变机变已不亚于曹操国贼,心机莫测,手段狠辣。
“太子饶命,小子无意冲撞,罪该万死!”
潘翥被打得口鼻流血,知道父亲为了保存家族才出此下策,只好强忍心中怒火,咬牙切齿,跪地求饶。
“潘小子,你什么身份,几斤几两,竟敢得罪本太子,是想死吗?!”刘禅用脚踩着潘翥,眼睛却望着潘濬,嗤笑道。
很明显,刘禅变着法侮辱潘家父子,是想激怒潘濬公开造反。
潘濬脸色铁青,银牙咬碎,心在滴血,恶毒咒骂,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。
“太子饶了犬子吧,都是我潘濬的错,教子无方。”他抱住刘禅的大腿,哭丧着脸,凄惨地嚎啕大哭。
“既然你教子无方,就让别人帮你代教。”
刘禅对潘濬冷笑一声,又皮笑肉不笑,看着糜芳画了一个大大的饼。
“舅舅,您老贵为汉中国国舅、南郡太守,将来或许为荆州刺史,甚至荆州牧也未可知,德高望重,您就帮潘大人代教一番吧。”
糜芳明知刘禅此举乃驱虎吞狼之计,意图激化与潘濬的矛盾,然而听到刘禅封官许愿,加上多年以来就与潘濬明争暗斗,积怨甚深。
现在有刘禅撑腰正好趁机报仇,在江东校事卫和荆州商会头面人物面前,打击潘濬的威信,让他名声扫地,颜面尽失,之后无论留蜀还是投吴,都占据绝对优势。
反之,如果不听命令,必将引起刘禅乃至刘备猜忌,马上招来杀身之祸。
为取信刘禅,方便以后行事,糜芳下定决心趟这潭浑水。
“在下遵太子殿之命,代潘从事教训其子。”
只见他面如沉水,向刘禅施了一礼,快步走到潘翥面前,一把将其揪起,不由分说,“啪”的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打了一个大嘴巴子。
可怜的潘翥刚刚遭到他老子的毒打,又被糜芳重击,牙齿飞了一颗,嘴角流血,右脸顿时高高红肿起来,
“狗崽子、杂种、废物、垃圾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?敢顶撞王太子!”
糜芳凶神恶煞,连打带骂,一连串的恶毒语言输出,又狠狠给了潘翥左脸一巴掌。
目睹此情此景,潘濬目眦欲裂,怒容满面,悲愤欲绝。
潘翥捂住高高肿起的左脸,满脸怨毒,面目狰狞,眼睛里射出饿狼般凶狠的目光,随时择人而噬。
吕壹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犹如热锅里的蚂蚁,暗自里不断跺脚。
他知道此刻的刘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意在激化潘、糜两家的矛盾,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不死不休了。
在潘濬不断的眼神求助暗示之下,吕壹硬着头皮向刘禅求情,“太子殿下,潘大人毕竟是荆州治中从事,素有建功,你就饶过他们吧。”
“唔?”刘禅侧着头斜视着吕壹,疑惑道,“吕总管,你是不是搞错了?这是我荆州之事,至少现在还属于我们的地盘。”
刘禅玩味的笑道:“我管束部下,有你东吴什么事?你的手是否伸得长了些。要不,我把潘家父子送给你,可好?”
刘禅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和暗示,吕壹以为阴谋败露,不由得大惊失色,脸色煞白,冷汗直流,语无伦次连忙解释。
“殿下勿怪,在下并无他意,只是作为盟友希望贵方能精诚团结,不要产生嫌隙,免得曹魏趁虚而入,得不偿失。”
刘禅拍了拍吕壹肩头,笑道:“贵方好意,本太子知矣,放心吾自有方寸。”
吕壹赶忙鞠躬谢过。
“这样吧,总管大人,我帮你算算命吧。”刘禅颇有深意看着吕壹,似笑非笑道。
吕壹正在惊疑不定之时,沙摩柯瓮声瓮气瞪目喝道:“汉中王太子在梦中得到仙人传授秘籍仙术,有未卜先知之能,总管勿须疑虑。”
沙摩柯的话如同晴天霹雳,震得众人面面相觑,惊诧莫名,看望刘禅的目光犹如鬼神,有惊奇、敬畏、疑虑、怀疑、恐惧、鄙夷……
看着吕壹满脸不信的神情,刘禅诡异笑道:“如若不准,分文不收。哈哈哈!”
“愿听太子高论!”吕壹尴尬一笑。
刘禅双目紧紧盯着吕壹,围着他转了几圈,左手摇扇,右手装模作样不停地弯曲伸直拨弄着手指,摇头晃脑。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