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冲对文墨和武德小声说道:“保护好红线和小泥鳅。”
“知道了,四爷。”
高千变冷冷一笑。
“你们一个也别想走。”
花冲不怒反笑,调侃道:“莫非你想留我们几个吃饭?”
“呵呵……!我想再跟你赌一把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赌命。”
花冲苦笑摇头。
“可惜我的命不是用来赌的,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。”
“怕死就把钱留下,我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“生路我们自己会找,至于钱嘛!你地给我个留下来的理由。”
“没有理由,地下赌场就是这个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
“输打赢要……。”
高千变说着便动手,他一动手其他人也跟着冲上来,他们口口声声喊着规矩,但是动起手来却丝毫不讲规矩,一部分人围住花冲,而更多的人则冲向了红线和小泥鳅,他们知道这两个人是最弱的,也是最容易杀死的人,从一开始冲过来,他们就抱着必杀之心!
但是,杀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杀与被杀只在一瞬间,就像赌博一样,杀人的同时,也有一半的几率被人杀死。
高千变就是其中之一,他一上来就盯上了花冲盯死了花冲,他要一雪前耻,既然赌桌上赢不了,那就在这里解决掉你。
他一冲上来手里就多了一把量天尺,这把尺子可不一般,是由三十二张牌九拼接而成的,全是青铜打造坚硬无比,舞动起来风雨不透,像一个席地而成的旋风。
花冲就像被旋风包围的一只蝴蝶,在诡密多变的风眼中翩翩起舞,他躲避跳跃,脚下使出流云飞渡,蜻蜓点水一般,在量天尺下反复横跳,他没有心思杀高千变,只拆招不进招,因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他虽然不想杀,但是却挡不住有人想杀,就在高千变的两天尺打向花冲面门的时候,一条带血的银枪刺穿了他的喉咙,血溅五步,死尸栽倒于地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,谁也没想到斜刺里会杀出一条枪来。
花冲退到众人身前,定睛一瞧,一个头戴斗笠的人,正背对着他收枪而立,枪头还在往下滴着血,血是红色的,亦如这黄昏的太阳。
“你是谁?”
斗笠男突然转身,但却看不见脸,夕阳的余晖下,只露出半只灰色的眼睛。
“你不必问,只需要答。”
花冲突然笑了,觉得这人说话很有意思,他突然想起在三里亭的那个斗笠男,和眼前这个人说话简直如出一辙。
“朋友,可否以真面目示人?”
“我没有朋友,我是来杀人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杀高千变?”
“因为我怕他杀了你。”
“他能杀我吗?”
“能,所以我杀了他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?”
“不用,只要你交出夜明珠。”
“我?夜明珠?”
花冲不明所以,这个奇怪的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?
“你为什么说我有夜明珠?”
“有人告诉我。”
“谁?”
“你不必知道,只要交出夜明珠就放你走。”
文墨突然跳出来说:“你谁呀?告诉你,我们还找夜明珠呢!那玩意不在我们身上。”
“别逼我动手。”
“动手?动脚也没有啊!”
银枪客突然暴起,金光一闪,寒芒直刺文墨咽喉,叮的一声!象牙枪停在半空,却是武德出手,用量天尺抵住了刺来的一枪。
“朋友,你出手太狠了吧!”
银枪客冷哼一声!
“我不杀你们,迟早也会死在别人手里。”
花冲突然调侃道:“如果我不想死呢?”
“交出夜明珠。”
“如果我说夜明珠真的不在我身上,你会不会相信呢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相信别人说的话?而不相信我说的话?”
银枪客默然,他无法回答花冲的话,也无法辨别真假,只有用武力解决,逼他们说出真相。
唰!银枪晃动,一抹残阳照旧,寒意立刻笼罩在小巷四周,他的人冷,枪更冷。
“且慢!”
花冲突然拦下了他,只用纸扇轻轻一点,枪上的寒意便消散了,人也立刻暖了起来。
“朋友,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,换句话说,你可能被人骗了。”
银枪客微一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