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黑子楚匀非的声泪控诉下,党进大概知道了缘由。
跟着楚匀非这帮子人,有他以前的手下 ,还有天灾后收的小弟,跟着他无非是图有一口饭吃,以前老楚有人有枪,风光无限,现在呢,大家同样沦为阶下囚,我还能惯着你?
于是乎,所有人迅速抱团于战斗力更强的武一樊,孤立了楚匀非。
老楚这下可惨了,啥脏活累活都是他干,段辉结婚吃席之后,他的待遇更是直转急下,谁让他嘴欠,招惹了对方的大人物,害的大家任务量翻倍,所以大家把怨气都撒在了他头上。
白天干重活,晚上当沙包,人肉沙包,稍有不顺迎接的就是疾风骤雨般的打击,这些人下手很讲究,专打软肋不伤面门,老楚感觉自己还能活着,是自己金钟罩铁布衫略有所成。
只挨打的话,老楚还能忍一忍,但是武一樊这小子,又闹出了新花样。
三个老婆都被关在女子宿舍,这个别墅里清一色的大老爷们,武一樊来瘾了,无处发泄,把主意打在了老楚身上。
强行捡了两次香皂,老楚痛不欲生,不光是生理上,心理上的创伤更大。
一想到自己被几个人按住,武一樊那小子在自己身后驰骋,还恬不知耻的说着,膻不膻是块羊肉,只当猪肉上边开了个口,还是只顶好的黑猪,楚匀非的心都在滴血,你玩都玩了,还搞人身攻击,你不是人啊!
他想咬舌自尽,怕疼,想绝食自杀,怕饿,想上吊自缢,怕死。
那我就忍辱负重,忍常人不能忍,成常人所不能成,拨开云雾终会见天日。
你看,今天姓党的就召见我了,这是我的努力起了效果,感动了天地,苦心人天不负,这句话终归是没有说错。
楚匀非先把自己给pua了,还p的相当陶醉,他不能承认自己是软弱怕死,自己只是委曲求全,曲线救国。
党进看着这个当初鼻孔朝天,不可一世的楚局长,现在被折腾的身心疲惫,欲哭无泪,心里哈哈大笑,看来恶人还得恶人治,这武一樊当赏一个鸡腿。
心里这么想,嘴上可不能这么说,还留着小黑子有用呢。
党进故作凝重,表情严肃,开口说道:
“居然还有这种事?真是有悖人伦。楚局你放心,我马上落实,情况属实一定严惩作恶者,还你菊花一个公道,我今天就安排人给你换地方,让你不再受欺辱霸凌。”
楚匀非对自己的要求只抱了三分的希望,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发动洗脑大法,对方已经同意帮助自己脱离苦海,心中感激,当即对着党进要行三拜九叩大礼,全然忘了是谁把他抓进来的。
可能大多数人都是这样,当你无力改变环境的时候,想的最多的就是在范围之内争取更大的利益。
显然老楚就是这大多数里的一员,我既然出不去,那我就在这个范围里争取一个更好的生活空间。
党进把楚匀非拉了起来,拍了拍旁边的椅子,后者看对方眼里没有恶意,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。
掏出香烟扔给楚匀非一支,党进还贴心的要给他点上,老楚吓的直接就窜了起来,不会是断魂烟吧?
“唉~楚局,紧张什么哩?聊聊天而已,快坐。”
楚匀非又小心翼翼坐下来,屁股都不敢坐实,一脸苦瓜相,诚惶诚恐道:
“党先生,你还是叫老楚吧,叫老楚心安,得劲。”
党进微微一笑,问道:
“老楚啊,你还想去避难所吗?”
楚匀非噌就站了起来,香烟掉了都没顾得上看一眼,语气坚定、态度诚恳、表情严肃的说道:
“从我来到小区那一天,就彻底被感染,这里的人各个都是人才,说话又好听,我超喜欢这里,我能在小区生活工作,是我的荣幸,现在就是赶我走我都不走,我生是小区的人,死是小区的死人,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避难所,提起避难所我救想吐,我一定要把剩余的生命和精力都投入到小区建设里,我......”
“行了,行了,你赶紧住嘴给我坐下,我现在听见你这套说辞也想吐。”
党进赶紧打断了他的发言,真的,再听他真的吐了,他以前被同样的说辞洗过脑,现在还有后遗症。
楚匀非尴尬的坐了下来,他现在摸不清党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那个,老楚啊,我想派人去避难所摸摸情况,并作为先头部队驻扎在那里,为我们提供一些情报和支援,既然你不想去,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?”
“什么?”
楚匀非听完党进的话,直接蹦了起来,差点抽自己的脸,还是左右开弓那种,你说你急个什么劲?表你马勒戈壁的忠心啊?
现在好了,一个天大的机会让自己给浪丢了,我就是欠,啊~闪开,我要发飙了。
不过楚局很能审时度势,压抑住心中的爆发,聪明的大脑立刻疯狂运转,稍微一思考,就组织好了语言。
“党先生,我觉得我可以试试的,既然都是为小区工作,那么在这里还是在避难所都一样,或许说到避难所工作更能发挥我的特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