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金身子一震,白嫩得近乎透明的娇靥瞬间就飞满晕红,艳丽如朝霞。
“柔福,你......你胡说些什么?”
她恨声道。
“姊姊,我可没有胡说,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,我开始还没觉得,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,也是刚刚才想明白,你肯定是喜欢上他了。”
“你还要胡说?”
福金有些急了,伸手就要来撕柔福的嘴。
柔福哧溜的跑开了,躲到亭柱后嘻嘻笑道:“是姊姊自己心虚了,不然你这么气急败坏作甚?
自从那日高惟明护送我们偷偷在宫外玩,从东大街回来后,你就有些变了,特别是在三哥府上又碰到他后,你就时常一个人坐在那发怔,还时不时的莫名其妙就脸红,一个人坐那痴笑,我问你咋了,你哄我说是想起看过的话本里的故事。
我有时说高惟明的不是,你却常为他说话,还说我不懂事老是无端找事。
还夸他是英雄,能一人救下那么多可怜的女子,说马球场上表现多出色。东大街发生危险时能及时护着我们,心细如发英勇无畏......
你自己不知道,你说起这些时眉飞色舞的样子,我可从没见过你这样说起一个人会这般开心!”
“你小脑壳里除了刁蛮任性,就是些胡七八糟的想法!我说的这些哪点不是事实,怎么就夸他了?
让你少为难人家,有什么不对?我们大宋就是缺他这样的有胆有谋的英武男儿,多的是夸夸其谈追名逐利的浮虚之人!
听三哥说,他们皇城司破获了西夏渗透大宋的细作,抓了不少细作,这些细作此前给大宋造成了很大损害,要是不铲除这些细作,还会有更大危害。
三哥虽未明说,想也想到了,他执掌皇城司这么久,可没听说皇城司做过什么大事,立过什么大功,偏偏高惟明入皇城司不久,这西夏的细作就被抓了,这想必就是他查出来的。”
“你怎么就断定是他?皇城司那么多人,谁都有可能立功。”
“你不信,我们就打赌,上次马球你没输我没赢,这次要不要再打一次赌?”
福金美眸一挑,清澈的眼珠一转,一丝笑意藏在目光里。
柔福却嘴一撇,“我才不打赌,算你说的对,但我还是觉得你不正常,你这么维护他肯定有事,说的越多越心虚。”
她指了指木偶玉盘,“是我让他找些宫外的好玩的好吃的送来,你可一个字都没说过,他却让内侍送到你的宫里,还说什么送给福金帝姬解闷玩。哼,明明是我张罗的,他为啥不送到我的宫里,真是可恶!”
“还不是你在玩,还玩坏了。不就是他知道你没个轻重,容易弄坏,放我这里保管着,玉盘还能存在得久一点。”
“好吧,算你说的对,姊姊,我又想出宫去逛逛了,这两日我们再出去吧!”
福金眉头一震,“又出去啊,去哪里?”
“嘻嘻,姊姊,这下你还怎么狡辩?以前每当我说出去玩,你都是一口拒绝,都要我软磨硬泡,你才会勉强同意。
今日是怎么了,我说出去玩,你不仅没有再严辞拒绝,反倒还流露出几分向往、忐忑、期待和欣喜,不会是盼着见……”
“你再胡说!”
福金红着脸就奔过去要去揪她。
柔福绕着凉亭跑,饶是福金身高腿长也是逮她不着。柔福就跟只机敏的兔子灵活的窜来钻去,福金跑得气喘吁吁胸前波涛汹涌,连她衣角都没碰上,柔福咯咯笑着。
追逐了一阵,柔福有些跑不动了,开始求饶:“姊姊,别追了,我快跑断气了!”
福金却是发了狠,一定要抓住她:“让你胡说,不收拾你,你更无法无天。”
“姊姊我……”
“你们在玩什么呢,嘻嘻哈哈的这么高兴?”
随着声音,从亭前的花木后走出几个人来。
福金停下了脚步,见是荣德帝姬和安德帝姬、显德帝姬等人。
赵佶把他的诸多女儿由公主改名帝姬,封号都是带德字,福金的帝姬封号就叫茂德帝姬,福金则是她的本名。
“几位姊姊怎么走在一起来了?”
“我是进宫来看望母妃,遇到她们几个,就一起在宫里走走,听到这儿喧闹,就过来看看,没想到是你和柔福在嬉闹,什么事让你们这般开心?”
福金一惊,担心她们听到了柔福的胡言乱语,不由狠狠瞪了柔福一眼。
柔福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要是真让她们听到,传出姊姊和宫外男子有了私情,这可就严重了。
她忙嘻嘻笑道,“我和姊姊就是追着玩闹,没什么其它事。”
“曹附马没和姊姊一起来吗?”
福金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眸问道。
荣德嫁给了曹晟,说起曹家,说它是太祖太宗朝的第一勋贵也不为过,即便到了仁宗时,还出了位皇后,后来的曹太后。
“附马去了马军司没来。”
这福金倒是知道,曹晟除了是附马都尉,还是马军司的副都指挥使。
后宫争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