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很好的掩饰了情绪。
宋书意承受着男人的占有,和上一次中药比起来,清楚的让人口齿生寒。
她心疼如绞,泪流满面。
秦骁云隐忍着:“你疼吗?”
宋书意抱紧他,哽咽:“没有。”
年青人在情事上总是懵懂又放肆,带着好奇还有使不完的气力,就像压抑的猛烈情绪,要找到突破口宣泄。
内心狰狞的痛苦,在这一刻得到释放,宣泄,沉沦。
红罗帐中起起伏伏,天亮时仍未停止。
秦骁云有一种破禁感,刺激又病态,他好似把神明压在了身下。
他眼珠子泛红,直白看着身下的人。
每一寸。
都不能放过。
“先生,你听到没有。”他俯身在她耳边哑声,“是水声。”
宋书意大脑一片空白,她紧咬的唇,被他掐住下巴松开,吻随着落下。
直至天光大亮,帐中看得清清楚楚,秦骁云才从极致的空虚中苏醒。
她好美。
染了尘欲的神女。
致命的好看。
“宋书意,我的妻?”
细软的手臂勾住他,秀眸半阖,喃声:“是,你的妻。”
少年更加疯狂。
疾风骤雨,几度花落。
那圣洁白莲终是在少年身边开出了旖旎颜色。
后来少年终于累了,伏在她身边,呼吸均匀。
极致的放纵过后,身体已经疲倦到顶点,可宋书意仍没有睡意。
她看着帐中靡艳的两具身体,均是爱而不得,是红尘中的可怜人,眼神发木,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她不知该同情自己,还是同情他。
情和欲原来混不到一起。
身子极致欢愉后,心里想的还是那个人。
谢容与!
我恨你,可我依然爱着你……
*
审讯长春遇到困难,重刑加身,仍不能让其吐口,谢珩将人提到了监察院刑堂。
刑九是出了名的刑训天才,他所创的一百零八种酷刑,个个让人生不如死。
落在他手上的第三天,长春终于肯交代,谢珩接了苏澜过来。
考虑到刑室血腥,将长春提到单独牢房里,又给苏澜裹了大氅才让她们见面。
苏澜看到长春时惊住。
不愧是栾生姐妹,长春和长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唯一的区别是眼睛。
长夏的眼神很清澈,看着苏澜时,总有种说不出的依赖和骄傲。
而长春的眼更为呆滞,四目相对时,会让人脊骨生寒,不是怕,是对方长了一双死人的眼睛。
长春:“我从前只是负责联络监察院,给他们提供你的错误信息,让院首以为你过得很好。
院首回京后,我就没出现过。这次是受皇贵妃之命,杀掉长夏取而代之。”
长春口齿清晰,即使身处绝境,也没有一丝惊慌,整个人还是木讷的。
苏澜:“原因。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从来都是听主子的,让做什么便做,不问原因。”
“杀掉长夏之后呢?”
长春木木看着苏澜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。
苏澜懂,可不问出来总也不甘心。
“阿舅,她一问三不知,能有什么用处?”
谢珩轻笑:“最有用的已经说了。”
苏澜想了想:“噢,她说自己是皇贵妃的人,您……准备动手了吗?”
“怀疑了她那么久,也该动些真的。”谢珩牵着她的手,“这人要给你那个小丫鬟看吗?”
苏澜摇头:“毕竟是一母同胞,长夏若是知道了会求我,我对她硬不下心肠,可我又不能放过她。”
苏澜话音刚落,长春便道:“苏澜,我观察过你,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,我救过你,你是否要还我一命?”
苏澜:“说。”
“你十二岁那年冬天被人推下水,是我救你上来的。”
她一说,苏澜就想起了久远的事。
那次被人推落冰湖后,她病了很久,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学泅水。
当时救她的人,她没有看清,迷迷糊糊只觉得是个姑娘,力气很大。
“你当初为什么救我?”
长春耿直:“主子没让你死。”
苏澜轻笑:“那为何要我承你的情?你但凡说一句看我可怜,我兴许都会犹豫。”
长春还是木讷:“不救便算了。”
离了监察院后,苏澜忽然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,给她留具全尸。”
谢珩轻声应好。
当日,长春被扭送到御前。
张文元将皇贵妃罪状写成册,怎么利用王妙希霸占谢氏嫁妆,又是怎么欺负苏澜。
一桩一件,添油加醋。
谢珩拿捏着分寸,把皇贵妃所有恶行都集中在苏澜身上,并未往朝局上搅。
张文元所说于皇贵妃的罪行来说,只是冰山一角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