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刘武当晚在司马徽的小院里住下,他倒是显得很是平静,沉沉的睡下了。又有许褚在外镇守,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,睡得很是踏实。
相比较起来,司马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。只见他回到屋里,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,时不时的看向窗外,似乎在等人,似乎又是在等时间的流逝。泡了一壶茶水,在那里有一下,没一下的慢慢喝着,眼神微微眯起,看着刘武安睡的屋子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是半夜,也许是黎明时分,在他的屋子里,突然多出来一道身影。这道人影一出现,让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。浑身黑衣,只露出一双眼睛,其他的都隐藏在黑暗之中。
“他还是坐不住了吗?”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,司马徽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。
那黑衣人看着司马徽,并没有说话,仿佛就是一个哑巴。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,看着眼前之人,眼睛里满是伤感和悲痛。
司马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,似乎已经习惯了,放下手中的茶杯,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来到黑衣人的面前说道:“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,但是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收手。早年间天机就混乱不堪,如今才变得清晰明了,使这片大地从战火纷纭,破败不堪走向宁静,充满了生机。若是再早10年,你们的谋划或许会有另一番结果,可是现在,一切都晚了,都晚了呀!”
这时,那黑衣人说话了,不满的问道:“德操,你这是什么意思?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,汉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。诸侯虽多,可造三国分汉。三国最终归曹,可窃取曹氏江山吗?那样司马家可有青龙腾云之势,威压天下吗?如今又是怎么回事?你知道我们这一代努力了多久?就等着把仲达推向明面。你却突然告诉我们,一切都晚了?”
司马徽叹了口气说道:“二祖,非是你们不够努力,也非是我胡口蛮言,之前确实是如此。只是,在11年前,不知怎么的天象就更乱了,尤其是大将军声名鹊起之后,所有的一切乱了。可是如今,却是变得清晰明了,不再混沌。本来我还想不通,即便是之前与大将军刘武相见,我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。直到今天在次与他相见,我已经对你们的谋划不报任何希望了!”
那黑衣人说道:“难道就没有啥可以改变的了吗?这要这么放弃,我心里很是不甘呀!要不,你在给我们算上一挂如何?”
司马徽摇了摇头说道:“我看还是算了吧!当年有言在先,我给司马家起卦搏一个未来,不管成与不成,你们都不得再来找我的麻烦。更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。也是为了减少麻烦和冲突,我才搬来荆州隐居,不再过问世俗之事,也就教导教导学生罢了!”
那黑衣人看了司马徽半响,见他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,眼眸低垂,静等了好久,突然下了什么决定似的,一下子跪倒在司马徽面前说道:“还请救上司马家一救,在最后帮司马家一次,就这一次就行了!”
司马徽赶紧上前搀扶,说道:“二祖,赶紧起来,你这是做什么?非是我不答应,而是一旦那样做了,恐怕给司马家带来的,就是一场灭族的灾难。”
那黑衣人说道:“德操,你不要危言耸听,就当是二祖再求你一次,在帮一次司马家,就这最后一次,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再来找你了。”
司马徽看着如此执着的二祖,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当初怎么就给他们算上了呢?现在不仅给自己找麻烦,还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但是,看着以前待自己还不错的二祖跪在地上恳求自己,他也没办法,叹了一口气,只得答应下来。
见司马徽答应,那黑衣人眼里也闪过一丝微笑。同时心里也是无奈,司马家欠司马徽的人情太多了,多到没法偿还。自己那点小恩小惠,其实早就用完了。这一次,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还能不能见面,都是两说。不过,相比于家族的希望,自己的这一点老脸,丢了又有什么关系呢?
司马徽回到桌前,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,很是谨慎的打开。看着快眼泛白的天空,叹了一口气。又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全白了的头发,眼角剧烈的抽了抽。看着黑衣人说道:“二祖,这是最后一次了,也只能是这一次了。往后司马家会如何?是死是生,都与我再无瓜葛。我司马德操,不欠司马家任何人情,该还的,早已经还完了。当然,要是这一次我还能活着的话,也请司马家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,让我在轻轻松松的过上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。”
那黑衣人愣住了,看着司马徽慷慨赴义般的神情,心里有些难受。但是仅一瞬间,他就把那股子情绪压了下去。对着司马徽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知道了,今天过后,你司马徽与司马家,再无任何瓜葛。以后司马家的一切,都与你司马德操再无任何联系。”
司马徽说道:“那就好!我就在为司马家卜上一卦,能不能逆天改命,就看司马家的运数了!”
说完,司马徽把他的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