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听唐通问起大明车炮,一愣,还以为唐通要抢他的宝贝。
但仔细想想,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大明车炮,最厉害的是野战。守居庸关,有红衣大炮足矣。
随即,兴奋笑道:“哈哈......定西伯,那是陛下的秘密武器。车炮,车炮,既是车,又是炮,当然能跑过马车。”
“走,带老夫去瞅瞅。”唐通很是心急难耐:“要真这么神奇,你神机营还不得天下无敌?”
“呵呵......现在不敢说。”李忠谦虚道:“但要是再增加个八九十辆,凑足一百辆,那我神机营可当任何重任。陛下指哪轰哪,不在话下。”
“李忠,你牛。走,带我去看看,顺便跟陛下禀报战事。”
“好,我估摸着,蒙古鞑子吓破了胆,再也不敢攻城了。”
两人说完,留戚元弼在城头警戒,立马走下城头,去看大明车炮。同时,跟崇祯皇帝汇报三汗王逃脱、李岩被炸死的一好一坏的消息。
......
衮布偏不信邪,一直等到天黑,这才带着一众亲兵,举着盾牌,偷偷摸上去。
借着月光,摸索半天,衮布终于摸到了被膀大腰圆蒙古兵死死压住的李岩。
衮布双手一用力,一下就把膀大腰圆的士兵,从李岩身上提了扔开。
随后,扑上去,边低吼、边使劲摇李岩:“李岩安答......醒醒!李岩安答......醒醒!”
摇着摇着,他突然发现,李岩的身居然没有硬、没有冷,居然还有温度。
衮布大喜,急忙喊:“水......水......”
一名亲兵,急忙递上一袋水。
衮布接过,急忙拧开,捏开李岩嘴巴,全部倒进去,倒得李岩一脸、一脖子、一胸膛都是。
“咳咳......”
月光下,李岩一个激灵,竟突然干咳两声,活了过来。
果然是,福之祸兮所伏,祸兮福之所依!
李岩不幸被膀大腰圆的蒙古兵压住,推不开,挪不开,压得他站不起来。退压麻木了,又困、又累、又饿,极度消耗体力,差点被压死。
要是明军敢下来打扫战场,补一刀,他李岩绝对当场命丧黄泉。
但膀大腰圆的蒙古兵,又为他挡住了密集落在身边剧烈爆炸的开花弹,护他安全。
干咳过后,李岩的眼睛,也睁开了。
“李岩安答......我就知道是你,呵呵......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......”衮布大喜。
他的坚持,终于收获了最大的回报。
“衮布......是你......?”李岩微弱回答,心怀感激!
“是我......我在......!”衮布异常兴奋,眼中冒光。
“衮布,我被烟熏晕了,头晕得厉害。”李岩虚弱道。
“哈哈......无妨......无妨......”
衮布急忙一挥手,他的二儿子哲布尊丹巴,立马蹲下,背起李岩,就往十里外的中军大帐狂奔。
月光下,犹如兔子,跑得非常快。
素巴第和硕垒看到衮布把活着的李岩带回来,都惊为天人,大喜狂喜!
一群人急忙冲进大帐,围着李岩,喂马奶子酒。
这酒,又是奶、又有酒,可是蒙古鞑子恢复体力的最强神酒。衮布,就是用这马奶子酒,给李岩治烟熏头晕之病。
不一会,李岩竟然坐了起来,睁着眼睛看四周的人。果然,草原上的马奶子酒,竟能包治百病。
李岩心有余悸道:“衮布、素巴第、硕垒,三汗王安答,李岩此番不死,定当以死为报。”
“李岩兄弟,你快躺下,好好休息。等烟熏之症好了,再说话。”衮布关心道。
李岩摇摇头,轻咳一声,问道:“素巴第安答,今日一战,死了多少兄弟?”
“唉......”素巴第也叹息一声,心疼道:“弓弩手死了一千多、伤了两千多,攻城敢死队死了三千多,逃回来的三百多兄弟,也个个带伤。”
“他奶奶的,一战就折损我四千多兄弟、伤两千多兄弟。”
李岩咬咬牙:“衮布安答,大军还有多少粮草?”
“我蒙古十万大军,所带粮草不多,路上就吃了一半。到张家口时,只剩十日之粮。”
“攻下张家口后,抢得明军粮食两千多石,商户粮食九千多石。又多撑了十几日。”
“原本想着宣府粮食多,打下宣府,我大军就不愁粮食。可咱没有攻城利器,宣府明军又当缩头乌龟,死活不出来。”
“现在,大军还有十日之粮。若攻不下居庸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