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开,让开!”
青跃军团长翻身下驽,冷着脸拿起战斧,用斧柄顶翻拦路的绿人卫兵,闯入一个又一个军营,直至来到中央军营,未等他闯进去,一袭紫袍便闯入眼帘,青跃军团长登时滞步,面色一凛。再抬头对上那双漫不经心却备显威严的眼眸,瞬心生惧意,不禁缓缓后退。
苔系的贵族一一从军帐中走出,站到苔沙大公身后。正好见到青跃军团长缓缓后退,某名贵族冷笑一声,认定其是个热血上涌的怂货,混在人群,当即用冢州人语讥讽:“这是哪个神国出来的乡巴佬,竟然这么没规矩!”
莫名受辱,青跃军团长眼珠一瞪,种族天性令他开口欲骂,后臀却忽传来痒意。青跃军团长本能侧头,见到自己的搭档不断给自己使眼色,并用短尾使劲拍打自己,立即深吸口气,将战斧插在地里,用人语冷色开口:“呵!你们这些拿笔的,真是比我们这些拿刀的还威风!”
“侏苔元老命你们代百座神国指挥百万大军,便是让你们这样厚此薄彼的么?!”
没想到青跃军团长的人语竟说的如此流畅,苔系贵族纷纷眼露诧异,互相对视一眼,复看向青跃军团长,眼中仍有讥讽:“我们指挥的对不对,好不好,侏苔元老自有定论。倒是你,既然会说人语,那便说明灵性不低,相信不用我说,你也应该明白擅自脱离战场该当何罪吧?”
“死罪!但是那又如何?”青跃军团长忽在苔沙大公面前鼓起了勇气,理直气壮的厉声质问,“前线数十万同族攻城,你们明明知道是因为敌方弓手而久攻不下,为何宁可白白浪费巨石轰打城墙,也不调动投石车进行精准打击,哪怕……哪怕只是试一试呢?!”
“这是你该管的事么?”苔沙大公忽然开口,语气无比漠然,“你是军团长,放在人族那便是将军,而将军只需要执行命令,而不是质疑命令!”
“我……!”青跃军团长瞬间语塞,面对苔沙大公一针见血的简短话语,方才脑子一热构思出的百般想法,如同被泼了盆冰凉刺骨的冷水,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拉下去,斩了!”
苔沙大公漠然刮过青跃军团长最后一眼,旋即转身低头钻进军帐,他的声音渐行渐远:“还有那个驽,一并斩了!他们的军团全部丢到前线,战后无论胜败,除立大功者,一律贬为奴隶!”
“轰隆”一声,青跃军团长感觉晴天霹雳,他满眼的不可置信,握紧战斧,愤怒大吼:“凭什么?!我只是要个说法,除了违反了军法,有什么错?”
“乡巴佬,你当还是从前呢?”大部分贵族都已钻回军帐,唯有吊在末尾的一名子爵,侧身讥弄,“军法就是军法,你违反了若是不杀你,今后我们这些贵族怎么领军啊?”
说完,也不顾怒吼的青跃军团长,这名小贵族吊在末尾,最后一个钻回了军营。
“今后若再发生这种事,不用和我汇报,一律按逃兵处死。”
坐回原有位置,苔沙大公手指放在一摞战报上轻敲,看向各个贵族的眼神,含有犀利光芒:“三位元老主持的改革已经进行多久了,居然还有军团长级的高级军官不懂规矩,真是荒唐!这若是让侏苔元老得知,算上我,这座军营里有一个算一个,都要吃不了兜着走!”
在场贵族低着头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苔沙大公轻吸口气,又缓缓吐出,手臂从腿上移到沙盘,紫袍随之而动,备显威严:“昨日送来的战报,我方才看了看,总的来说,局势对于我们而言极不乐观。”
军帐中的十余贵族面色一凛。
“我们虽然直逼捩荇神国的首都,但截止现在为止,这场战争不会因为攻破捩荇神国的首都便宣告结束,相反,这只会是一个开始。根据可靠消息,其他四座捩狼神国正在集结兵力,一旦调兵成功,我们将至少面对五十万战兵。不仅如此,它们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捩荇神国,最多五天,就会到达肩月关,如果我们不能在此之前将肩月关摧毁,那么我们必将一溃千里,甚至直接战败!”
感受到一道道诧异、惊疑目光袭来,苔沙大公缓缓站起,一字一顿:“不错!你们没有听错,不是攻下肩月关,而是彻底将肩月关摧毁!”
“为什么?”有伯爵忍不住发问,“大公,如果我们能够占领肩月关,待捩狼族的援兵杀到,岂不是能够反客为主?”
“不,你错了,不仅不能反客为主,而且还会自寻死路。”苔沙大公踱步到沙盘左侧,指着肩月关两侧,道,“肩月关表面上易守难攻,但实际上仅仅是坐落于两座大山之间,只要绕过两座大山,便依旧是肥沃平原。只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彻头彻尾的外来者来说,这些坐落着上百座坚城的平原,与天险无异。”
苔沙大公神情严肃,补充道:“所以即便我们攻下肩月关,且不说肩月关会不会有什么特殊阵法,单是这种地形,便足以让肩月关成为置我们于死地的囚笼,我们的后勤路线将完全暴露在捩狼族的视野之下,敌军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