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克邪来到赛公馆。
他在丫环的带领下登上二楼,发现赛西施正站在窗前。
“云小姐,今天您的气色不错。”
胡克邪打量着赛西施,确实,今天赛西施精神好多了,脸上有了光彩,而且还化了妆,身上散发着一股脂粉味儿。
他瞅了赛西施一眼,便把目光移开了,因为……赛西施那双美丽的眼睛似乎像是在冒火,烧得自己脸上直发热。
糟糕……
这个婆娘又发什么臆症了。
打开药箱,往外拿药。他看见了那个放在箱子中间的红绸子包,心里觉得有点别扭,犹豫了一下,还是咬咬牙,把布包拿出来。
打开。
露出里面的银簪子。
赛西施看见了,惊喜地叫起来,“呀,簪子,克邪,这是你买的?”
“唔……云小姐,谢谢你送我新衣服,所以我……这个,买了个簪子,不成敬意,这个……”
口齿一向爽快的胡克邪,有点结巴。
赛西施一把拿过簪子,放在眼前观赏,满脸都是笑意,“好看,克邪,你原来这么懂情懂义,我没有看错你。真好,我真喜欢。”
胡克邪脸上发烧。
他低下头,从药箱里往外拿药。心里觉得有些慌乱。
忽然赛西施一把抓住他的手,用撒娇的语气说道:“克邪,这把簪子这么好看,我要你亲自给我戴上。”
啊?
胡克邪吃了一惊,我给你戴上……那像什么话,这不成了明目张胆打情骂俏了?他向后挣脱了一下,但是赛西施的手攥得很紧,没有挣开。
“云小姐……”
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慌得不知所措。
正在这时候,门外的丫环叫道:“小姐,陶将军到了。”
胡克邪又吃了一惊。
陶文灿来了?
这下有点糟糕。陶文灿这个时候来和赛西施约会,麻烦大了,自己的计划,完全泡汤,除此之外,很可能还有莫知的危险。
胡克邪从来没见过陶文灿,这个全城最高军界长官,掌握着军民百姓的命运,他怎么早不来,晚不来,此刻突然大驾光临……
他脑子里急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但是接下来,更令胡克邪意外的是——赛西施并没有松开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,而是轻声慢语地说道:“没事的,别担心,他不会上来的。”
说完,她朝着门外的丫环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
胡克邪瞪大了眼睛。
嗯?
搞什么鬼!
陶文灿来到赛公馆,不是来找你的吗?怎么……他不会上来?
难道是给咱们俩腾位置?
开什么玩笑?
……
胡克邪的心里,惊讶、疑惑,难以用言语表述。
眼睛瞪得溜圆,瞅瞅赛西施,又瞅瞅门外。门关着,他看不见楼下的情形,不知道此刻陶文灿在楼下干嘛,在喝茶?在和卫兵聊天?
简直难以置信。
……
赛西施却是面不变色心不跳,低声说道:“克邪,你发什么呆呀,来,把簪子给我戴上。”
胡克邪心里狂跳,手指都有点哆嗦,不只是紧张,还有说不出的疑惑,他咬了咬牙,拿起那只簪子,给赛西施插进发髻。
赛西施嗔怪道:“哎哟,你着什么急,戴得好看一点嘛。”
“云小姐,怎么戴你都好看。”
胡克邪勉强抑制着内心的波涛,按照铁猴和草上飞事先的“教导”,说着“虚情假义”的话。
“嘻嘻。”
赛西施在镜子前扭着身子,左照右照。
胡克邪却是忍不住朝外观察,他心里说——陶大眼啊陶大眼,你知道不知道,此刻在二楼上,你的外室正在跟别人打情骂俏?如果你知道了……会不会把我姓胡的撕成碎片!
这事儿,怎么想怎么荒唐!
忽然间,胡克邪脑子里闪过一个炸雷!
不对啊!!
事情完全不对劲。
陶文灿到赛公馆,只能是来找赛西施,他不上楼,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。我怎么糊涂了,陶文灿不上楼,其实只有一种可能:
这个人不是陶文灿!
……
这一刻,胡克邪有点“惊呆”了的感觉。
他恍然大悟,楼下的所谓“陶将军”其实是假的。所以,才不会上二楼。
这里边,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!
派一个假的陶文灿到赛公馆来,显然是设置的某种圈套,来演给外人看的,这里边,其实隐藏着一个大大的阴谋。
!!!
……
胡克邪脑门上沁出汗来。
他猛然发现,自己正身处于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旋涡之中,处于某种危险而不自觉。
略一掂量,他迅速分析出了结果:陶大眼在搞阴谋,针对的是谁,不能十分确定,但是危险正在逼近。
怎么办?
这时候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