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克邪摇摇头。
叶冰玉这个古怪姑娘,不知道又发哪门子邪了。
索性不理她了,继续配药。
叶冰玉却不肯罢休,继续追问,“胡克邪,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呀?赛西施长得又好,又有官府撑腰,她要是瞧中了你,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差呀……”
“你快拉倒,”胡克邪打断她的话,“拿我开心,是不是?我给赛西施看病,牵扯不到别的。”
“光是看病吗?不看别的?”
“你……净胡搅蛮缠,看病就是看病,我如同给你看病一样。”
叶冰玉“腾”就站起来,把脸一扳,“是吗?胡克邪,原来你对赛西施和对我是一样的,那我可不敢当,人家赛西施是谁,有权又有势,我只是个乡下姑娘,怎么敢给你添麻烦。”
转身就走。
胡克邪赶紧跨前一步,上前拉住她,“你干什么啊,说风就是雨。等一会……”
“你放心,这两天的药钱,我会派人送来的。”
“胡扯……叶冰玉,你……”
“别拉拉扯扯。”
正说着,铁猴匆匆走进来。
他冲着叶冰玉一笑,说了句,“叶小姐,你回来啦。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子包,笑嘻嘻地递到胡克邪手里,说道:“克邪,给,我在银楼里挑了半天,精挑细选买来的。”
胡克邪疑惑不解。
他打开绸子包,里面是一支崭新的银簪。
嗯?
他问道:“侯兄,这是什么意思?”
铁猴道:“你看,这银簪漂亮吗?”
“漂亮。”
“嘻,你送给赛西施,不是正好吗?今天就送给她。”
胡克邪大窘,把银簪塞回到铁猴手里,皱着眉头说道:“你搞什么名堂,侯长福,我干嘛给赛西施送簪子,乱弹琴。”
他一边说着,眼角余光忍不住瞟向叶冰玉。
叶冰玉两臂抱在胸前,目光中尽是冷冷的嘲笑。
胡克邪满是尴尬。
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。
铁猴把银簪又塞回到他的手里,“克邪,你别犯小家子气,人家赛西施送了你新衣服,你回赠一支银簪子,这才显得咱们老爷们儿的胸怀嘛。”
叶冰玉在旁边说道:“哟,赛西施送了胡克邪衣服啦?好看吗?”
“好看,”铁猴说道:“克邪穿上精神着呢。一表人才。俗话说得好,好马配好鞍,咱们胡兄弟长得本来就精神,仪表堂堂,相貌英俊,穿上新衣服,那叫一个潇洒……”
胡克邪顾不得理会铁猴,对叶冰玉说道:“你别听他胡说八道,其实不是那么回事,老侯他这个人就是信口开河,这里边有些事,我得说清楚。”
叶冰玉嘴角一撇,“嗤,胡克邪,这有什么不清楚的?我觉得老侯说得没错。”
“你误会了……”
“胡克邪,你光明正大一点行不行?”
“我什么时候不光明正大了,是老侯说得走板儿了,你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。咱们一开始就商量好了的……”
“胡克邪,你别‘咱们咱们’的,这里边没我的事儿,我也不想耽误你和赛西施的事儿,再见。祝你好运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胡克邪追出去,“喂喂,我的话还没说完。你回来。”
叶冰玉大步流星。
“喂喂,回来,你的药还没配完呢。”
胡克邪追了两步,小猴儿“将军”跑过来冲他呲牙叫了两声。
眼看着叶冰玉紧走几步,上了一辆带棚子的马车。赶车的宰四海一扬鞭子,马车朝着前方驰去。
走远了。
胡克邪尴尬地张了张嘴巴,搓了搓手,摇了摇头。
心里满是恼火。
铁猴从后面走上来,说道:“克邪,她走了更好,这个刁钻古怪的姑娘,就爱瞎掺和,有她反而会坏事。”
“老兄,”胡克邪苦笑,“你可真行。我也真是服了你了。你怎么就那么会说话?”
“啥意思,听着不像夸我啊。”
“就是夸你呢。”
……
胡克邪和铁猴坐在茅屋窗前,一个碾药,一个熬药。
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中草药味儿。
因为心里郁闷,胡克邪一言不发。
“咕噜噜……”药吊子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草上飞提着个食盒,从外面走进来,笑嘻嘻地说道:“胡公子,我买了上好的花雕,还有八珍鸡,一会咱们喝两杯。”
“唔,”
“还有,按照您的吩咐,书本什么的都买来了,您看,《校勘笔录》、《古文潭记》,没错吧?”
“唔。”
草上飞把东西放在石桌上,眨巴眨巴眼睛,露出疑惑之色。瞅瞅胡克邪,又瞅瞅铁猴。
铁猴盘着腿坐在灶膛前,拿着铁钩子扒拉柴草,懒洋洋地说道:“老曹,克邪好像是中邪了。我刚才劝了他半天,他连眼皮都不挑。”
草上飞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