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气的西门文义,本打算一走了之,可大晟居士还在上面。
他虽然是个实打实的纨绔,但自小也是耳濡目染,人情世故不算太差,忍气吞声取了药箱,关上车门的瞬间,脖颈一僵,一股寒意直透心脾。
‘什么玩意?’伸手一摸,一朵洁白的雪花。
。。。。。。
农历九月二十九,小月终夜,洪都大地,万里雪飘。
等西门文义带着药箱再次回转,楼道里已经很热闹了。
刘母对于倪昊的不识趣,是格外的厌恶,直接堵在门口没让人进屋,更是指桑骂槐的训斥女儿不顾父亲病情,还有心思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。
若往常,以倪昊的面皮,也不会当回事,可如今受重瞳影响,这暴脾气如何能忍。
即便按捺住不和人对骂跌份,但也不想再管刘父的死活,今晚只要保刘丽娅一人平安便好。
门口的动静,大晟居士自然听的一清二楚,这可把他急坏了。
本以为能借给刘父治病,顺便拉近与倪昊的关系,可现在刘母的态度。。。
‘这女人的破嘴,我给她老公治病,不会无意中得罪了人吧?’鉴于还不清楚倪昊的态度,大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,先静观其变。
他并不知道,自己现在坐立不安,屁股不安分的在沙发上挪动的样子,已经全部落入刘正罡的眼底。
哪怕是中了邪,但多年的官场打磨,让刘大局长,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想法。
这位道医高人坐立不安的姿势,很明显是对门口的人很顾忌,甚至因为刘母对人的态度,已经有立马闪人,不想多待的举止。
“安红,让丽娅和她朋友进来。”
刘父的声音微弱且权威十足,令在门口逞威的刘母,整个人都愣了愣,也正是趁着刘母的愣神,刘丽娅拉着倪昊冲进了屋。
等在楼下准备看好戏的西门文义,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讥笑。
‘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再是入灵者又如何,没权没势也想和本公子抢女人。’
这就不着急上去了,先让他们吵起来,最好是能打起来,然后他西门公子再闪亮登场,让那屁民知晓,什么叫门当户对,什么叫阶级。
三层楼梯竟让西门文义,走了足足十分钟。
‘咦!这么安静?是已经分出胜负了?’
301的房门虚掩着没完全关上,应该是给去拿药箱的西门文义留的。
没直接推门进去,而是探头探脑的从门缝往里瞧,屋内五人或坐或站,姿态各异却都沉默不言,气氛虽不融洽,却也不似方才剑拔弩张。
这剧本不对啊!不应该是刘家羞辱退婚,然后那入灵者再来个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从此两家是世仇?
‘咚!咚!’礼貌性的敲了敲门,西门文义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,他很想搞明白,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短短十分钟而已,竟让屋内如此地和谐。
“大晟师傅,药箱我给您带来了,快给我刘叔医治吧。”
???
连唤了几声,都没人搭理,西门文义这才发觉房间里有些不大对劲。
微蹙鼻头,空气里还有股残留的,牛骨头汤的味道。
“什么味?家里是卤了牛肉吗?刘叔?安姨?”
没得到任何回应,这让西门文义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几人,仰躺在沙发上的刘正罡闭着眼睛,面露惊恐和难受的同时,却打着响亮的呼噜。
刘母安心,手作一个把握状,但却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,瞳孔放大,嘴巴大张,双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,身体面对客厅中央,作后退动状。
而她脚下是摔了一地的玻璃碎渣。
大晟居士则是一副从座位上蹿起,要奔向倪昊的举动。
而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则是惊恐的把头埋在倪昊的怀里,身体团缩,明显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。
只有那个名为倪昊的高大帅气男生,不动如山,目视前方,当西门文义想过去把女孩从他怀里拉开时,那男生的右眼珠,随即动作,死死地盯向了他。
“卧槽!你,你想干。。。?”
话才说到一半,‘啪!’的一声,客厅的水晶吊灯莫名爆裂开,碎片落了他满头满脸,本就被屋内的诡异情景,搞得提心吊胆的西门文义,‘嗷’的一嗓子,夺路而逃。
抓住门把手,却怎么都拧不动,这该死的智能锁,从里面打开竟然也需要验证指纹和密码。
。。。。。。
心中数万羊驼奔腾,口中不断的‘卧槽!卧槽。。。’准确的表达了西门公子此刻的心情。
随着水晶灯的炸裂,客厅里原本僵直的几人,似乎醒转过来。
首先行动的是那抱着女孩的男子,一把扯过女孩保护到背后,其后看向西门文义言语并不客气。
“身上有没有纯金饰品?有就赶紧拿出来。”
那语气像极拦路收取买路钱的车匪路霸。
西门文义整个人都傻了。
法治社会,本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