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四,季遇礼开车带许慕白许单季逸安去了希望孤儿院拜年。
但由于担心季父,于是在孤儿院暂住了一天,季遇礼又带着几人打道回府。
季母这边着实冷清,又没有亲戚来,邻居也都出门拜年去了。
季遇礼怕季逸安和许单觉得无聊,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炮仗烟花,想着让小孩去玩玩。
季父看着孙子孙女玩的开心,他也想玩。季母同意了。她对季逸安嘱咐:
“这几天都没下什么雨雪,天干物燥的,注意安全啊!”季母说,“你爷爷不会用打火机,你就去拿根蜡烛,点燃了给你爷爷,让你爷爷把炮仗放在蜡烛上引燃,听到没?逸安?”
“嗯嗯!”
接着季母把脸转向季父,说:“炮仗引燃了就立刻扔出去,别捏在手里,晓得不?”
季父点点头。
季母于是解开了儿童防走失绳,对季父挥了挥手,“去吧。”
季父这个大孩子就和两个小孩子出门放炮仗去了,季母则走进屋内,打开了电视。
过年来一直被季父整的鸡飞狗跳,连春晚都没时间看,如今年快过完了,看看春晚重播。
没看多久,连一个小品都没看完,外面就传来季父的惨叫和季逸安许单的呼喊。
季母忙出门查看情况,一看可不得了,季父浑身都是火,正在地上打滚呢!
季遇礼和许慕白闻声也赶来,见到这个情况急忙去找水桶接水。
季母就地取材,拿了个大扫把就去拍季父身上的火,三个大人费了老大个劲才把火给弄灭。
“怎么又自己烧起来了?!玩个炮仗就算在手里炸开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火?”许慕白问。
“爷爷一开始还在和我们放炮仗,但后来就没放了,他盯着蜡烛上的火苗发呆。我和哥哥就自己玩去了。”许单回答,“等我和哥哥反应过来的时候,火已经烧了爷爷的半边身子。”
季母一听,立马来了火气,“季齐天!你有毛病啊?!”
季母想去打季父,“好好的炮仗不玩,你玩火!”
但看季父全身毛发都烧焦了,也不知道皮肤受伤了没有。季母怕给季父造成二次伤害,只能咬牙把打季父的念头忍了下来。
“先赶紧去医院看看。火烧的这么猛,烧伤了得赶紧治。”季遇礼说,“慕白你就别跟着我去医院了,你在家看着俩孩子,我带着爸妈去去就回。”
“那行,你注意安全啊。”许慕白点点头。
季遇礼启动引擎,季母打开后门,让季父先坐了进去,想了想,让许慕白帮忙从家里拿条厚毯子来给季父盖上了。
一切整理妥当就出发了。
车上。
季母问季父,“疼不疼?”
季父傻笑一声,“疼。好疼好疼。”
“疼你还玩火!”季母拨开季父身上的毛发,眼里满是担忧,“肉都给你烤熟!”
“嘿嘿。”季父拉住季母的手,“你给我做老婆成不成?”
“不成!谁让你玩火?!你玩火我就不当你老婆!”季母还在气头上,“下次不准玩火了听到没?玩火尿床,你都这么大了还尿床,你羞不羞啊你!”
季父像是没听到季母说了什么话,一遍遍重复地问季母:“你做我老婆成不成?”
季母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:“不成。”
只有等季母真正的不耐烦了之后,季母才会十分敷衍地说一句:“成。”
季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,往季母这边蹭,嘟起嘴巴就想来亲嘴。
“哎!你这老东西!现在是白天!你要点脸成不?怎么越活越流氓了?!”季母用手抵住季父的唇,“我可没你这么没脸没皮。”
季父不依,加大了力往季母这边靠。季母忙躲,实在躲不开就去戳季父身上的伤口,等季父疼了自然就会缩开。
季父也不恼,他从没对季母撒过气。反倒是季母一直说他,不过这也正常,一直照顾他,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。
二老就这么打打闹闹到了医院。
医生检查了一番,没什么大事。季父起火被发现的及时,只有部分地方有略微烧伤。
不过这身毛发得全部剃了。
季母这时候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,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瓜子,边嗑边笑。
“你看看,让你玩火吧,哈哈哈,现在成光头佬了,看你以后出去怎么见人。”季母看着光溜溜的季父,笑眯眯地说。
季父皱着眉,看着镜子里一毛没有的自己,心情特别沮丧。
他左瞅瞅右瞧瞧,拉来了季母,“我现在丑不丑?”
“丑。”季母没有丝毫犹豫,也算是报了季父说她是丑八怪的仇,“丑死了。”
季父的心跌落谷底,“那你喜不喜欢我丑丑的?”
“不喜欢。”季母直接说,“毛没长好之前你不准来闹我。”
“那你还肯不肯嫁给我?”季父带着哀求看向季母。
“当然肯。除了你也没人要我这个老太婆了。”季母这时没再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