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弟二人,蹲在柳树丛里,两双一眨不眨的眼睛,一直望着远处雪地上,笸箩下面的吃谷子的麻雀。
当然他们有时候,也相互的凝视一会,感受着彼此呼吸出的气息,然后相互莞尔一笑。
他们之间的彼此心田,都各自植入对方的热烈,感觉生命时时刻刻,都在如沐初夏。
他们非常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,同异性相处最好的办法,就是和异性相处。
“等一会儿咱们抓住麻雀,放到笼子里把它养起来,挂在我的房檐下,每天都能听见它们,叽叽喳喳的叫声。”雅冰看着凌栩的眼睛说道。
说完情深意切地看着他,恨不得轻轻咬他一下,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,心情就有说不出的快乐。
“你是不知道,我小的时候,大舅为了哄我玩,养过小喜鹊、小鸽子、甚至养过小燕子,还有其他种类的鸟。
可就是这麻雀养不活,不管是大是小,不管你是怎么样的精心呵护。”凌栩很认真的回答雅冰的话。
“那是为什么,养别的都能养活,麻雀却不行。”在江省长大的雅冰,对这样的事情,是真的不了解,但也想急于知道原因。
“我也不知道,无论天有多么冷,也无论天有多么热,它们在外边都能活的自由自在。
可是一旦把它放到笼子里,尽管给它准备了许多食物,不管旁边有人没人,它就是不吃。
到最后自己把自己,活活的饿死,看来有些鸟儿,就是想关是关不住的。”凌栩如此这般的解释着。
是的,凌栩说得没有错,有些鸟即使想关是关不住的,它们的每一片羽毛,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。
我们身边的麻雀,的的确确就是这样。它们是真正地,活出了自己的骨气,它们向往的是在天空,自由自在的飞翔。
不能在方寸间笼子里,窝窝囊囊的活着,即便你对它们任何的好。
作为人类的我们,完完全全可以把它们吃掉,但不能让它们活出自己的耻辱。我们人类相对于这方面,往往做不到这一点。
雅冰听过凌栩说过的话,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,这究竟是为什么。
斑驳的光影,倾泻到姐弟二人的脸上,使他们的面目表情,因为阳光的变幻,而显得变得怪异起来。彼此都觉得自己,就是这个世界上,最为幸福的人。
洁白轻柔的雪地,反射出的刺眼光芒,把快乐的姐弟二人,年轻的脸颊,点缀得玉砌银亮。
也许他们每个人,心里所在想的,不是在单纯的在捕鸟,而是二人之间的情感渗透和交流。
不长时间,笸箩下有五六十只麻雀,黑压压的一片聚集在下面,互相拥挤着,争抢里面的谷子。
凌栩脸上露出笑容,他看了身边的雅冰一眼。突然一拽细麻绳,笸箩严严实实地,把麻雀都扣在了下面。
看到如此多的鸟儿,被罩在笸箩之下,雅冰立刻站起身来,嘴里笑得直打颤,响亮的声音。
这样的声音,也惊落了树梢上的浮雪,纷纷扬扬的细细雪粉,落在他们的头上,他们一块跑了过去。
“我看你怎么取出来。”雅冰听着笸箩里,众多鸟发出砰砰的声音,表示出疑问。
掀开笸箩麻雀会飞得一个不剩,凌栩也犯难了。她站在他的身边,看上去非常快乐,有着一种活泼浪漫的气息,一改平日的优雅温存。
“那就踹这个破笸箩,然后把他们全踹死在里面,反正到时候也得死。”凌栩绷着脸说道,这当然也是个办法。
“你敢踹麻雀,我就敢踹你,想办法让它们活着出来。”雅冰说完,伸出一只手掐了一下,凌栩被冻得冰凉的脸蛋说道。
年轻的心湖,又不可抑制地,面带愠怒泛起了爱的涟漪,带着一种浪漫的色彩。
几十只麻雀在笸箩下,扑腾扑腾的乱撞,促使雅冰的好奇心,更加浓烈了。
她就是想要看看,凌栩到底怎么把鸟,从笸箩下取出来。情意绵绵的俏皮话,使雅冰自己非常的快慰。
爱情就是一物降一物,凌栩也没有办法,就趴在雪地上,稍微掀开笸箩一个缝。
然后用雪堵上缝隙,再掀高再继续堵,慢慢的簸箕被雪支撑起来。当然鸟还在里面,只不过里面的空间大了些,当缝隙足够胳膊伸进时。
凌栩的脸上露出喜色,他不再堵雪了。扒开一块积雪,胳膊伸了进去用手胡乱地抓,抓一个放笼子里一个,就这样还放跑了几只。
雅冰就在他旁边,一边看着一边笑着,年轻真好,快乐、浪漫、无拘无束,因为生活由父母承担。
“凌栩!你说这些麻雀,在平地上两条腿,怎么不像其他动物那样,迈开腿走路,而是不停的跳动。”这时候雅冰又在突然间,想到这个问题,急切地想寻求出答案。
“我也不知道,它们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