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衍瞥见又气又恼的小姑娘,轻轻将人圈进怀里,不假思索道:“嗯,你的狗。”
“汪汪汪。”
上扬的语调,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,还带着些许轻哄在里边。
这通操作下来。
裴景顿时就没气了,都汪汪叫了,她还能再计较什么呢。
刚走到婚礼的场地,一身黑色西装的jack就凑了过来,眼睛亮地跟狗看见骨头一样,他摸着下巴,满意点头。
“果然我磕的cp,就是最配的!”
刚想八卦他们的感情史,他突然瞥见男人耳后的印子,暧昧艳红,一看就是新鲜出炉。
他顿时笑咧了嘴,揶揄看向自家小师妹,“咳咳,没看出来,小师妹还挺行的。”
jack的目光,实在是太有指向性。
裴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很快就发现了那一枚吻痕,他们太久没,凌晨某个狗男人不知轻重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。
把她好一顿折腾。
中间她气得咬了男人一口,想让他吃点教训,谁知某人反而像得到鼓励一样,更加胡作非为了。
她看了jack一眼,淡定道:“岛上毒蚊子咬的,师兄你的内心也太肮脏了吧。”
jack:“???”
什么叫做肮脏……
他虽然现在彻底禁欲了,但以前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,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吻痕还是毒蚊子咬的包。
他找另一个当事人评理,“薄司衍,看看你女人,她居然说我肮脏。”
刚才把人哄好,薄司衍不会那么没眼色,他一本正经对着jack开口。
“嗯,你肮脏。”
“确实是毒蚊子咬的。”
男人统一阵线没达成,jack气鼓鼓地走了,一边走,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“这对奸夫淫妇,太可恶了。”
裴景语塞,她师兄这语文水平,一如既往的令人堪忧。
就在这时,宁缺的手下出现。
“裴小姐,老板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裴景不疑有他,婚礼开始前,关系亲近一点儿的人确实需要提前拜访,她把外套递给霍修洺,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不知为何,薄司衍这一刻莫名有些心慌,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,萦绕心间。
“老板说,只见小姐您一个人。”
裴景拍了拍男人的手,“师父应该是有事情和我说,你乖乖呆这儿,无聊就去跟jack师兄说说话。”
“那好,你快去快回。”
薄司衍觉得自己可能是没睡好,神经紧绷才会疑神疑鬼的。
整个岛都是宁缺的人,他救过小景,又是她的师父,应当出不了什么乱子。
离开海滩,裴景来到新娘休息室门口,助手拧开门把手,“老板就在里面。”
推开门,偌大的休息室只有一个人,穿着婚纱的新娘坐在梳妆台前,暖色灯光倾下,背影可见是个美人。
空气中,还有十分好闻的熏香味。
裴景走过去,“师娘好。”
然而,女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声音回头,就只是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具木偶。
她双眸一凝,快步过去,却被眼前的画面蹙紧了双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