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浦港内,叛军大营。
一面面大唐王朝的猩红色王旗,早已经插遍了叛军大营的各个角落,正迎着高句丽南浦港初春的海风,猎猎飘扬着;
一队队叛军士兵,正高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,秩序井然的将手中的武器堆放到指定的位置,然后以“团”为单位双手抱头、蹲在指定的位置等候处理。
大唐水师舰队先锋营强攻南浦港叛军大营的作战行动,前后不过才持续一个时辰而已,几乎都没有遇到叛军像样的抵抗,就将整个南浦港全境占领;
这当中,既有韩国公陈庆之单枪匹马、独闯敌营,从上至下瓦解叛军将士军心的功劳;
也有安西侯蓝玉所率领的先锋营,骁勇善战、悍不畏死的功劳;
更多表现出来的却是,大唐晋王陈龙象于高句丽举兵谋反、复辟前朝的不得人心。
正所谓,得道多助失道寡助!
巳时时分,南浦港内外艳阳高照。
大唐王朝魏国公、东征平叛大元帅常遇春,终于在一众披甲带刀、威武霸气的亲兵卫队的簇拥之下,自大唐水师舰队“镇远号”超级战船的船头甲板之上走下来,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进叛军大营。
大营门口,一袭白袍飘飘的韩国公陈庆之,以及身披明光铠、腰系环首刀的安西侯蓝玉,早已率部在此等候多时。
几人一照面,常遇春便忍不住给了陈庆之一个大大的熊抱,开怀大笑道:“子云兄(陈庆之的字)——”
“此番以身犯险、深入敌营,凭三寸不烂之舌便瓦解了叛军的军心,才让我朝廷平叛兵马能如此迅速的平息南浦港战事;”
“此役首功,非子云兄莫属!”
“伯仁兄(常遇春的字)——”
陈庆之一脸谦虚的说道:“伯仁兄过誉了,这高句丽大唐守军叛乱一事,本就和我脱不开干系;”
“而今,不过是让误入歧途的叛军将士迷途知返罢了!”
哈哈!
闻言,常遇春爽朗大笑,抬手拍了拍陈庆之的肩膀之后,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先锋大将军蓝玉的身上。
常遇春道:“蓝玉,南浦港的战事可以告一段落了,即刻传令下去,先锋营乘胜追击,直取高句丽王城!”
“末将得令!”
蓝玉当即领命而去。
轰,轰隆隆!
就在这时,原本是晴空万里、艳阳高照的南浦港内,众人的耳畔边却是突然传来了阵阵沉闷的雷声。
嗯?
见状,第一次踏上高句丽半岛的常遇春不由得眉头微蹙,看着开始不断向高句丽王城汇聚而来乌云,下意识的说道:“子云兄,这高句丽的天气都是如此反复无常的吗?”
“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,下一刻便雷声大作!”
嗯!
在高句丽生活了大半年的陈庆之点了点头,回道:“是啊,伯仁兄!”
说着,陈庆之手搭凉棚看了看天空,笑着道:“如此看来,这高句丽王城平壤的这一场春雨,应该是要伴随着这一阵春雷落下了!”
常遇春皱了皱眉,道:“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,若是这场春雨一下,那咱们神机营的红衣大炮可就要哑火了!”
“如此看来,得赶在这场春雨之前,尽快让神机营向高句丽王城开拔啊!”
随即,常遇春摆了摆手,下令道:“来人啊,传本帅将令,神机营即刻开拔,携带二百门红衣大炮、五千支三眼神铳向高句丽王城挺进,不得有误!”
“末将得令!”
很快,传令兵便匆忙领命而去。
常遇春继续吩咐道:“定国公,本帅瞧着这南浦港中,以及停泊着上百艘水师的各式战船,想必是未能为叛军所用;”
“本帅命你留守水师大营,全权负责接收叛军的战船和粮草器械,以为我大唐水师所用!”
“末将得令!”
戚继光当即领命。
最后,常遇春重新将目光落回到韩国公陈庆之的身上,一脸严肃的说道:“子云兄,咱们二人还是亲自到高句丽王城平壤走一趟吧,去会一会咱们这位任性的晋王殿下;”
“此番出征平叛之前,皇上可是还单独给本帅下了一道旨意;”
“若是,晋王殿下能迷途知返,那本帅将亲自护送他回京面见皇上;”
“若是,若是他一意孤行——”
说到这儿,常遇春停顿了一下,语气陡然变得狠厉起来,继续道:“那,就由本帅和子云兄,亲自送这位任性的晋王殿下最后一程吧;”
“也算是,为他保留最后的一分皇家尊严和体面!”
“好!”
陈庆之没有犹豫,脆生生的回答了一个好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