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若溪见严初九好不容易挂了电话,可她却不敢放松下来,因为这事明显没完。
一会儿严初九要是再打给许世冠,继续说她爸的事情,她爸必然死路一条。
黄若溪知道兹事体大,忙拽着严初九的衣角说,“初九,我爸已经知道错了,你别搞他了啊,要搞就搞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
严初九冷喝一声打断她,目光直直地看向黄德发。
黄德发此时哪还有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,脸色苍白,满头冷汗,看起来狼狈极了。
黄若溪忙对他说,“爸,你赶紧给初九道歉啊!”
黄德发放不下自己的老脸,不愿意张嘴。
黄若溪急得直跺脚,“难道你真的想让那个许世冠又开始对付你?又把你弄进去?”
黄德发想了想,心里不由发苦。
自己在东湾村或许很叼,就算不做村长了,也照样想办谁就办谁!
严初九这样的货色,自己随便就能收拾了!
然而到了许世冠眼那种级别的大人物眼中,自己连根鸡毛都算不上。
人家想要把自己重新弄进去,或许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。
严初九这个瘪犊子,要是在许世冠那吹枕头风……就煽风点火,惹得许世冠卷土重来,自己不死都会一身散。
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后,他纵然再不情愿,也只能凑上前来讪讪的开口,“初,初九,我年纪大了,嗯,进入更年期,脾气比较暴躁,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!”
严初九一般不喜欢装笔,他只喜欢逗笔!
不过既然难得装一次,自然要装到底,他似笑非笑的问,“真的是这样吗?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来你家呢!”
“怎么会呢?”黄德发连忙否认,十分违心的说,“欢迎,我可欢迎了!”
严初九仍然问,“那我以后来找若溪干什么,你不会还想拿锄头敲我脑袋了吧?”
“不会不会!”黄德发连连摇头,“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!我刚才只是……唉,初九,发叔对不住你了可以吗?你收了神通,别搞我了!”
黄若溪见严初九似乎还不想放过自己的父亲,忙将他拉得走远两步,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,“好了呀,他假假也算是你的老丈人!”
老丈人个屁,我才不承认!
严初九立即就想这样喷她,可还没开口,黄若溪又抢着说,“你就看在我的份上,饶他这一回好不好?银家求你了嘛!”
她一边替父亲求情,还一边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。
那边的黄德发见女儿跟严初九拉拉扯,身体都完全贴那王八羔子身上了,心里恼怒又焦急,立即就想冲上去将两人拉扯开。
然而他又知道,女儿之所以这样出卖色相,完全是为了自己,为了让严初九放自己一马。
一时间,他就羞愧得不行!
看来自己真的老了,帮不了女儿一点忙,反倒总像那傻儿子一样给她添麻烦!
值得庆幸的是,严初九一身正气,贪财好色,只吃软不吃硬!
在黄若溪的温柔攻势之下,他终于挥了挥手,“咱们先说正事!”
“好好好,屋里说屋里说!”黄若溪连连点头,同时还催促木头似的杵在那儿的黄德发,“爸,你还愣着干嘛,赶紧沏茶招待初九啊!”
黄德发不想给严初九沏茶,只想看看厨房有没有溲水给他倒一碗。
只是接触到严初九投来的眼神,里面还带着一种恻恻的阴险之色,心里难免发慌!
自己说得上老奸巨猾,可这小王八羔子明显也不是善茬!
攀龙附凤,驴蒙虎皮,欲擒故纵,借刀杀人……拿捏人的计谋玩得可溜了!
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吗?
真是搞笑,我黄德发来到这个世上,你看我怕过谁了?就怕他许世冠而已!
黄德发想起自己被关在里面那半个月的煎熬与痛苦,不由打了个冷颤,赶紧进去沏茶,拿的还是平时舍不得喝的陈年普洱!
黄若溪则是忙喊来了老表张剑锋,尽管养虾坏的各种手续已经全在她的手中,但要过户,还是双方当事人到场最好。
没过多久,张剑锋到了。
严初九与张剑锋虽然算是邻居,可从未照过面,相互也不认识。
张剑锋的生意很多,可不止那个养殖场,平时很少过去。
严初九虽然不止一次进去养殖场参观过,但都是下班时间,那个保安二旺给开的门。
对,他就是在别墅区做保安的黄三德的哥哥黄二旺!
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,重点是两个当事人都到场了,可以开始办理转让手续。
黄若溪事先已经把一切都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