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最后还是没有去张大海家吃饭。
两人闲聊了几句,张大海就抬着菜回了家。
这边刚进屋,王秀琴立马就注意到了他,连忙招呼他坐下:“小海,快来烤烤火,别冻坏了身子。”
张大海放下菜盆,凝神一看,小小的火炉边,围坐着四个女人,各占一个方位,围满了都,他一个大男人,哪好意思过去跟着一起挤。
于是连忙推辞。
“没事儿,姨,我年轻火力壮,不怕冷。”
“说啥呢,看你手都冻青了,哪有不冷的。”
王秀琴说着就把张大海拉到身边坐下,其他人还提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,挤出了一个位置来。
没等张大海说话,王秀琴拍着他的肩膀仰头感叹道:
“小海,多年没见,姨有好多话想跟你说,诶,这一晃眼的功夫,当年的小萝卜头都长成大小伙了,连家都成了,时间可真不经过啊!”
“想当年,你刚学会走路那会儿,那时候条件艰苦,你妈妈和我虽然在后勤工作,也常常饿肚子,你们这些小孩子更是瘦的皮包骨,让人看着心疼,我也常常担心,怕你们……,
诶,现在好了,大家也能吃饱肚子了,看你长得这么壮实,我的心总算是落地了。
你不知道,姨在外地这么多年,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兄妹生活不好,特别是我大哥又~,诶,你妈妈的负担很重,我就怕她把自己给压垮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王秀琴一说起往事来,滔滔不绝,时不时长吁短叹,说到伤感处,还流下点点泪滴来,不说火炉边听的人心里是什么感觉,连厨房里正在做菜的人都到了这边外面的动静。
徐佳佳把土豆块下到鸡肉里炖上,又拿了昨天剩下的一半大南瓜来削皮,同时不忘把脑袋凑到婆婆耳边小声说:
“妈,我这姨拉着大海说什么呢,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?您要不别揉面了,过去看看吧!”
王兰芝侧头看了一眼外面,不以为意道:
“管她呢,我这义妹年轻时就是这种性子,对小辈太感性,让她把情绪宣泄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“哦,是这样啊!”
见婆婆这样说,徐佳佳有些意兴阑珊,不再多说,转而认真削起瓜皮来。
看来今天只能吃能南瓜,不能吃大瓜啦!
嗯,长得像八卦状的大瓜。
张大海可不知道媳妇想看他的好戏。
要不然晚上非得在床上好好教训她七次不可,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爷们儿。
这边听着王秀琴说起往事长吁短叹的,一会儿感叹往事艰难,一会儿诉说今天的好日子,还还时不时的穿插一两件张大海小时候的趣事和丑事,好像不把这过去十几年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完,心里不舒服似的,弄的他又尴尬又好笑。
倒是旁边的三个吃瓜女人开心不已。
时不时的娇笑声连房门都掩不住。
哪怕张大海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威胁都没用。
反而让三女更快乐,笑得更放肆。
张大海只好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
对方不仅是长辈,是姨母,更是乳母,而且时隔多年,话语间对自己的关爱之情不言而喻,张大海哪怕听着尴尬一些也不好说什么,还得陪着笑脸,在话音中间跟着附和几句,表示自己在认真听,简直难受得想赶紧逃走。
终于,在对面再一次提及多年未见,甚是思念的话题时,张大海赶紧接个话茬,问道:
“是啊,姨,算算从建国后不久您就调到外地去了,这些年你在外面工作还好吗?”
提及自己的经历,王秀琴唏嘘不已:
“哪有什么好不好的,都是为人民服务嘛!”
“姨,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?怎么一直没回来看看?你不知道我妹妹这些年一直念叨你。”
王秀琴眼含嗔怪看着张大海:
“是嘛,难道光小彩云想我,你就没想我吗?小没良心的,你那真是太让姨伤心了。”
这个话题不能多谈,张大海赶紧举手投降:
“额,没有没有,我更想的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王秀琴白了张大海一眼,没再纠缠,顿了一下后,把自己多年在外的经历娓娓道来:
“哎,算算这些年我跑的地方还真不少。
四九年随着部队进京后不久,我就报名参加了土改工作队,这些年一直往南边跑,长江以南的地方大部分我都去过,数都数不清了,但那些地方都待得不久,后来土改完成,我先是在湖南一个公社里待了一段时间,后来又调到贵州一个县里任职,再后来又去了云南,在外面工作了这么多年,现在总算是调回来了。”
“那我富强叔和长征哥跟着一起回来没有?”
程富强是王秀琴的丈夫,和张父是多年的革命战友,感情比亲兄弟还亲,程长征是王秀琴的儿子,比张大海大一岁,两人张大海都见过。
因此听他这么问,王秀琴也不奇怪。
“你长征哥倒是回来了,你叔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