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志鹏,人送外号无常,身型消瘦,白白净净,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可事实上,听司徒靖说过,此人可是泰拳中的一流高手,普通特警赤手空拳,十人都近不了身,据说在泰国的地下拳场连续七年夺得第一,更是用拳头让三十六位前来挑战的高手永远闭上了嘴,要不是一年前司徒靖的召唤,恐怕他的拳下亡魂还会多上几个。
钱志鹏打发走了两个小弟,亲自带着我们穿梭在工地中,走到哪介绍到哪,每一处的工程进度都知道的清清楚楚,今天总共有142人在工地工作,西边的墙砌到四楼还需要六天,东边的楼梯昨天刚刚完工,四楼整层需要xx块水泥板,明天又会运来15吨的水泥等等,在建图书馆这事上他没有一点马虎,从里到外都是真材实料,隔段时间都会把具体的资金流向清楚地向自己汇报,而且很多材料他还利用了私人关系,能省就省,只要是我们想知道的他都能回答上来,并且给出的答案一点没有应付的意思。应军不明白,明明是从上到下都会捞钱的工程,为何一个混子头头分文不贪而且还想方设法地帮着省钱,明明只是一个混混头子为何还懂得那么多的东西,难道就因为他是司徒家族的人吗?应军作为半路为司徒家族做事的人,只是表面上清楚司徒家族是个大家族,更深层次的东西一无所知,自然而然就不清楚这些从小就被司徒家族选中培养的人,他们的忠诚只对司徒家族,司徒家族的行为准则就是他们的准则,司徒家族正他们就正,司徒家族恶他们就恶,他们的眼中没有黑和白。
整个工地里里外外都绕了一遍,时间也临近中午,该吃饭了,钱志鹏盛情邀请我们共同用餐,只不过应军和胡清12点要开会便告辞离去,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就随着他去了工地的食堂。离得不远,就在工地外边,正好没被征收的农村大礼堂,空间够大,水电齐全,1万\/月的租金,为了让工人们吃得舒服,还出钱安装了8个5匹的大功率空调,该开的时候绝不含糊,做到冬暖夏凉,就餐环境相当哇塞了。随钱志鹏一起,拿了餐盘来到了队伍最后边,前面的工人看到钱志鹏都笑着让他上前,都被他一一谢绝,工人们也不勉强,有说有笑向前挪着。闲着无事,身旁也没熟人我直接喊了钱志鹏外号:“无常,工人们的工资什么水平?”钱志鹏恭敬回答:“一般工人是300\/天,每天工作七个小时,早八晚五,中间11点到1点是休息是时间,监工600\/天,需要负责各自组员的安全和纪律,工程师之类的都是拿公司年薪的。”我点点头,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当我问道“当时征迁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?”钱志鹏呵呵笑着说:“当然有了,当时在征迁范围内的村民那是相当高兴,那些不在范围内的就嫉妒上了,明明都是一起穷逼的命,现在好了,你富了,可我还是穷逼,那怎么行,必须一起富要么一起穷,然后就组团各种上访闹事,一直以来农村的事情就不好处理,况且还是穷怕的,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,二小姐出马了,直接用征迁的价格,把那些闹事的村民的房子都买了下来,整整68户人家,现在这些房子都简单装修了一番,作为工人的宿舍在用。”我自然知道钱志鹏口中的二小姐就是我二姐王佩,嘿,有钱之后就喜欢到处买地买房,这是要成为地主婆啊。
轮到我打饭菜了,看着眼前摆了长长一排的超大不锈钢盆,里面绿油油红彤彤的各色菜肴,冒着热气,散发着诱人的香味,第一反应就是厨师的手艺不错啊。我挑了三个爱吃的菜,打了五两米饭,寻了个位置,跟钱志鹏一起朵颐起来。一口接一口,味道确实可以:“无常,厨师哪请的?手艺不错啊,都赶得上酒店大厨了。”钱志鹏咽下一口饭菜:“大少爷手下,外号就叫厨师,一直在国外开饭店,专做华夏美食,每年营收都有几千万,去年跟我一起被召回来的。”真羡慕司徒靖,各行各业都有培养的人,基本上个个都还是业中翘楚,虽然司徒靖的手下也相当于是自己的,但毕竟不是亲手培养的,那些人身上也没有王家的烙印,少了那种专属感,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有这样的势力,一心只为王家,不分善恶不顾生死。吃过午饭,钱志鹏又带着我去了活动室,是一处简易工棚,大概200个平方,可走进里面却是一点也不简单,空调开得十足,丝丝凉意吹得人很舒服,此时已经有好几十人在里面活动开了,三五成群打台球的,年纪稍大的坐在一起下象棋的,不正规的棋局往往围观的比下棋的还要激动,你指这他指那的,输了就是下棋的棋力不够,要是赢了那就是围观指点的人的功劳,这场景让我不禁想起了那几棵古树下的老人,尤其是那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指点的老者,那一句“金枪锁喉”记忆分外清晰,不知道还在不在那消磨时光。一台64寸的大屏电视机前,十几位中年妇女正追着肥皂剧,荒诞的剧情甜甜的爱情主线,看得一众妇女津津有味,哪个女人不向往美好的爱情,只是她们那个年代,有多少人是嫁给了爱情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几千年来的传统婚姻文化,埋葬了多少男少女的心和命,有心反抗,但在滚滚洪流中是那么的无力,说多了都是可怜人。有个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