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成知道他的意思，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光靠陆阳洲打听消息是不够的，只有把各种各样的消息汇总到一起相互印证，才能得出相对正确的结论。

    王成现在有物资，又确定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安全外出，所以他必须要有所安排。

    否则的话，万一王大海带着十几二十个人都埋伏到家门口了，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物业小楼，

    一个其貌不扬，颇为干瘦的男子，恭敬地跟王大海说话。

    这个小个子男人叫牟元庆，他在小区可是有知名度的，不是什么好名声。

    二十岁的人了，也没有正经工作，就在家里啃老。人没事做就容易范闲，一闲下来就容易犯贱。小区里的住户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大名。也只有王成这样的租客，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人不知道罢了。

    牟元庆的父母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他，自然是百般宠爱，娇生惯养，于是乎，现在好吃懒做，一天天游手好闲。别人让他去找工作，他便说：“这些工作我都看不上，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别人问他：“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？”

    他就说：“我要做能挣大钱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别人也就笑笑。

    后来他到底也没有找到挣大钱的工作。还是他六十多岁的老父亲求情，让他去物业干保安。

    这不，牟元庆就到了王大海手底下。

    牟元庆上班也不好好上，偷奸耍滑，擅离职守，王大海就狠狠惩治过牟元庆几回。把牟元庆搞得有苦说不出。

    最后躲在家里不敢去上班了，自然保安也干不成了。

    他闲着没事就干起了狗屁倒灶的事情，偷拿快递、外卖，还偷偷放别人车轮胎的气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说大不大，说小也是触犯法律的，王大海会做人，帮苦主解决了问题，安抚住了之后。

    王大海就找到牟元庆，让他写检讨，罚他打扫小区卫生等等。

    牟元庆不敢不干，一个是畏惧王大海，一个是王大海帮他摆平了事情，没有让警察抓他，他挺感激王大海的。所以对王大海是又敬又畏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庆小子，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海哥，您是了解我的，在您面前我哪敢说假话呀。”牟元庆谄媚着道。

    “好，一会儿等鲁先生过来了，你到时候再说一遍。”王大海眯着眼叮嘱道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鲁先生就到了，鲁先生名叫鲁呈文，是个教道法历史的课外辅导老师，三十多岁，带着眼镜，即便裹着厚厚的大衣，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书卷气。

    “大海，这么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王大海起身把鲁呈文迎到火堆旁坐下，殷勤道：“鲁先生快来坐下先烤烤火，去去寒气。”

    等鲁呈文坐下双手伸出来烤着火了，才继续说道：“鲁先生，是有这样一件事情，请你帮着我们分析分析。庆小子，把你刚说的话，再跟鲁先生仔细的讲一讲，别有遗漏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海哥。”

    牟元庆答应道，先是清了清嗓子，然后才开始讲。

    “今天上午大约九点多钟的样子，我被冷醒，起来一看发现火盆子就剩零星几处火种了。于是我就去窗帘后头拿纸壳子和木块，顺势就扫了一眼外面，看到对楼一个人走出单元门，我当时也没太在意，就觉得这兄弟有点勇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风一吹，能冻死人，小区里谁不知道这事？”牟元庆说着嘴里还发出啧啧声。

    “当我第二次去拿木块的时候，看到他就站在单元门外，既没有走远，也没有回去。我当时就想这人怕不是傻的吧？我就看他能站多久。“

    “我滴个乖乖，他硬是在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，然后才跑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他跑回去的样子，一点事儿都没有。当时我就觉得挺神奇的，就外面冻死那哥们，前后也不过十分钟就倒下了，我就琢磨这个人肯定有秘密，这不，马上就来告诉海哥了。”牟元庆说完就对着王大海露出狗腿子似的笑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庆小子，早上九点钟的事情，你天都快黑了才来告诉我，就别卖乖了。”

    牟元庆也不觉得臊，自顾自地笑。

    “鲁先生，你怎么看这件事情？”王大海面向鲁呈文问道。

    “牟元庆，那时候外面吹风了没有？”鲁呈文没有回答王大海的问题，反而是先向牟元庆问了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有的，肯定有吹风的。”牟元庆肯定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吹了多少股风吗？”鲁呈文继续问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我就不知道了，光看稀奇去了，没注意呀。”

    鲁呈文沉思了一会儿才对王大海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