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偷听?

    说完,柏西宴似乎看不到旬昇面上的拒绝一般,解完衣衫,走下了浴池。

    温热的水只浸到柏西宴腰间,看到他靠近,旬昇在水中挣扎着要站起身逃离。

    但是泡了太久,受伤的那条腿被泡的酥软无力,他刚扶着池壁站起来,便脚底一滑又要栽下去。

    被柏西宴眼疾手快的一捞,将人彻底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将人抵到水池边的时候,柏西宴微凉的手刚摸上旬昇的小腿,便被他甩过来一掌。

    俊美阴郁的侧脸被稍稍打偏,柏西宴早已习惯,只是转过头来望着把自己气红眼的旬昇低笑了声。

    似乎想起了什么,柏西宴直直的细扫着旬昇的脸,随意的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我们阿昇,今天有被外人看到吗?”

    对于白氏今日过来的目的,柏西宴也不用深想,也能猜到几分。

    他不想戳穿,无非是懒的废口舌。

    旬昇被他问的一顿,对上柏西宴审问似的视线,自嘲般的轻笑了声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柏西宴关起来的wan物吗?你这么怕别人看见作甚?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柏西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旬昇真是厌恶透了他这副高高在上,掌控一切的脸,抬手气愤的捶着他的肩,面带讽刺的刺激挑衅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?还有你堂堂柏相不敢承认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旬昇想了想,面上的讽刺更甚:“也对,我可能连wan物都算不上,跟那些烟花之地任人亵玩的娈tong没两样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柏西宴忽的抬手捏住了他脸颊两侧,不算多的脸肉凹陷进去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住嘴!”

    柏西宴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半掀开眼皮望着旬昇半晌,面对旬昇满脸的厌恶以及怨恨,他忽的又勾唇笑了声。

    他的阿昇不爱他,又恨他……

    恨也好,总好过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阿昇,你不是wan物。”

    旬昇简直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湿红着眼角哑声质问。

    “那我是什么?!”

    他脑中企图用更低贱的身份形容自己,却在说出口的下一秒,被柏西宴吻住了唇瓣,未能将话说出口。

    湿热的舌尖抵开紧闭的唇缝,轻而易举的寻到那处同样湿热的舌尖,很是贪婪疯魔的占为己有。

    呜咽般的挣扎不过一瞬,随后便是两道急促的呼吸,还有细微的水声。

    直到旬昇面上的厌恶因为亲吻而逐渐散去,视线再次变得迷离无光,柏西宴才稍稍放开了他。

    微凉的指尖四处游动,带起一阵阵轻颤。

    柏西宴的呼吸好似在旬昇耳边,晕开的水面倒映着二人贴近的虚影,左腿脚踝间戴着清透如山水的足环,在水下因huang动而发出清泠的声响。

    恍惚间,旬声好似听到他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阿昇不是wan物,是我藏起来害怕被抢去的唯一珍宝……

    但水声四溅中,他听不太清。

    强烈的屈辱感变成泪水从眼角滑落,旬昇自我厌弃般的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……

    自始至终,柏西宴那双漆黑如潭般湿潮的眼眸,都望着旬昇,不曾移开半分……

    一通折腾下来,已将近亥时末了。

    旬昇浑身无力,目光虚离散漫着,被柏西宴收拾好放回床上时,人还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隐约还能听见柏西宴来回走动的声响,直到传来他穿衣的动静,旬昇隔着一帘床幔,微微侧头朝外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衣架旁穿好衣衫的柏西宴似乎有所察觉,侧眸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还有公务要处理,阿昇先睡吧……”

    旬昇眼底是一片零碎的暗光,听到柏西宴这话,当即撇过头翻了个身。

    柏西宴在外边站了一会,出门时将满屋的灯烛吹灭,突然的昏暗让人视线昏眩。

    旬昇在一片静寂中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,才缓缓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神情有些凝滞的思索了片刻,才缓缓起身下了床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心中想要做什么,或许只觉厌烦在这个屋子里,又或许……

    人被困住太久,没了生气,便唯有一死,尚能留下点尊严……

    旬昇强撑着疲惫的身子,扶着刺痛无力的伤腿,一身单衣站在床边,望向被封住的窗边。

    初雪最是刺骨冬日,便是寻常人在雪中待上一会,也很难吃的消,若是病体孱弱的病者不小心栽倒雪地里冻上一会,寒气入骨,非死即伤。

    旬昇黯淡无光的眼中一片空无,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。

    他定定的望了窗外一会,迈步往外边挪去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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